紅瑪瑙

得了有病不想吃藥的病,經常夜晚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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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旅行

一个人的旅行



◇老师非人非鬼
◇杰诺斯是大人了
◇我没吃药,我也希望有个老师把我目前最忧鬱的情绪打碎
◇短篇
◇我不知道到底是杰埼还是埼杰...




杰诺斯在夕阳下遇到了一个人,没有翅膀,没有光环。
但是他相信那就是天使。
穿着简单的连帽T桖,牛仔裤,靠在电线杆旁看着一窝小猫喵喵叫个不停。
起先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好奇怪,好像变态,可能就是变态吧。
将耳机往耳朵中塞得更进去些,却悄悄将音乐音量调低,将背包的肩带往下拉让后背包能更好的贴紧自己的背嵴;他已准备好能随时往前快跑。
遇到变态不要硬拚,你根本不知道对方会做什麽事情。


然后他就看见了神蹟。
有条从巷子裡窜出的大黑狗快步跑向那窝小猫,白闪闪的牙齿哗的露了出来准备大口咬下,那个人看着大口跑进,到他要往一隻小猫的肚子上咬上一口时出了一拳。
没有声音。
你以为你会听见拳头划破风的声音,听见拳头打击在肉体上的声音,听见小猫失去生命那最后一声惨叫,听见那个人发力的一喝。
什麽都没有,只有轻轻的一声「嘿!」
然后大黑狗就呆住了,透明黏稠的口水从齿缝间流下,大狗呆愣了几秒,还是靠近了小猫,慢慢地舔舐着小猫们的背嵴,直到小猫们不再不安发出惨叫,大狗才离去。


杰诺斯就看着那个人蹲在小猫前面,微微笑着,好像在叫牠们加油,但是眼神却很冷漠。
像是发现有人在注视,那个怪人转头与杰诺斯四目相对,就消失了。


2
后来再见,是电车上发生了事故。
杰诺斯从上了电车后就发现有个人靠在车厢通道附近,低头像是站着打瞌睡,但无论车子怎样晃动那人都不会跌倒。
他想起了那日夕阳下看见的天使,也确定应该就是他。
大热天的,还有谁会一直穿着长袖连着帽子的T桖…


然后就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
真的是死人。
一名男子从公事包掏出水果刀疯狂的在满是人的电车上疯狂乱刺挥舞,人挤人的电车中没人能逃,也无处可逃。
杰诺斯很紧张,他忘记了刚刚正注视的人,他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蹲下躲避,却刚好看见那人的行动。
他像是被杀戮的气流捲了进去,然后往那个行凶的男人脑门上来了一下,对方就轰的倒了下去,躺在被他伤害的人群中。
这次杰诺斯看得很清楚,那个人,只用了一拳的男人,是用漂浮的方式移动,他真的不是人!



杰诺斯跟男人一起走在街上,只有杰诺斯用走的,男人用飘的。
他以为他白日见鬼,但是没有鬼是这麽见义勇为吧…,而后杰诺斯发现,这男人真的是个像天使一样的人,只要一拳就能让人失去意识,或是一拳就让人的恶意消弥,简直是神奇的能力。
杰诺斯问男人他是天使吗?男人摇头,说自己叫埼玉,就只是埼玉。
他又问男人他是鬼吗?男人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好像在等谁。
「我是一个旅行作家…你如果跟着我,会找到你想找的人吧。」而且埼玉也能保护他。
男人点头。
于是埼玉就跟着杰诺斯天南地北的跑了。



那一年的时光非常的快乐。
他们一起看雪,在同一块玻璃窗上用雾气作画,除了杰诺斯没人看的到埼玉,于是旁人就只能看见那神奇的一幕。
玻璃突然起了大雾,上面开始出现漂亮的花纹,从玻璃中心慢慢蔓延开,画出炫目的图案,繁複精细又美丽。在图案停止的地方,杰诺斯接着划上,狂放大胆完全打破原先的设计,然后又出现了精緻的画风。
或是在沙滩上,杰诺斯与着看不见的人一起被海风吹拂,他听着男人隐约记得的过往,当男人回忆往事时他显得比较有感情,比较像人,比较不虚无飘淼。
杰诺斯会趁着男人思考时用脚印把他包围起来,这样埼玉就像他的,被他困住。


春季时在民宿的阳台上他努力工作,埼玉负责打盹。
风吹不起他的任何衣角,也吹拂不起他的头髮,他是个秃头。在春天温暖的阳光下,光润圆滑的头像是撒上了金粉的蛋,非常的可爱,非常的迷人。
杰诺斯觉得心裡有什麽蠢蠢欲动…但是他必须克制自己。


因为埼玉说:他不是能把人的恶意打散,而是当下能把对方最高涨的情绪打散,回归正常。
他怕,怕如果太过喜欢喜爱,是不是埼玉一拳也能打碎呢?



他不愿意遇到这种情况,但是人的命运不由人自己决定。
纵然你想裹足不前,命运也自有履带将你不断往前运送,直到终点的熔炉。


在第二年,杰诺斯因为与埼玉聊天思考,发生了车祸,那时他对这位天使的喜爱已远远的超过了对自己生命的喜爱。


是不是没有实体,就能与他天长地久?
没有心脏的跳动,没有血液的流动,没有笨重的身体,也就能飘浮起来触摸到那个人?
埼玉对杰诺斯的意义不再是旅途的平安符,也不是单纯的碰不着的友人。
是他心底最深最不敢说的那一位,隐密的爱人。
他深深的爱着他,爱着他随他漂流时的身影,路遇不平出手时的神态,冷漠不带感情却会一直微笑的脸。
爱埼玉总在他熬夜思索文案时漂浮在对面,严肃的叫他去休息。
爱埼玉在他享受餐厅食物时皱眉在餐点旁深深的吸气,然后偷偷听着他告诉埼玉这些菜品的口感。
爱埼玉对现实生活的嚮往,却仍然留在他身边。
问他: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埼玉点头。
问他:你不去找他吗?
埼玉摇头。
问他:为什麽?
埼玉说:他不需要我。


怎麽样的人才能不需要这个人。
他不要,我要。
我要埼玉。


一直到车祸昏迷前,他都想着…天长地久的相处很好啊,他不会绕对方离开。



在张开眼时,杰诺斯觉得自己的手被谁捧着。
他看见一双白皙的手,男性的手,捧着他的右手。
他看到了埼玉。


埼玉非常的温柔,问着杰诺斯想去哪裡晃晃吗?
杰诺斯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心跳监测仪仍然是正常的状态,他知道这场触碰是非常短暂的。
不论哪裡都好,我想看看你平常看世界的角度。杰诺斯这麽说着。
于是埼玉带着他往上飞,飞到云层之上,盘腿看着飞机呼啸而过;又飞到最高的那座塔,看着底下的人熙熙攘攘。
两个人都在笑,笑着看那些人的忙碌,挥汗如雨的排队。
飞进顶级的餐厅偷看一对情侣约会,偷偷闻着红酒的纯香与肉的丰厚香味,当中杰诺斯还对着一名好像看的见埼玉的小孩做了一张生气的脸,把小孩吓哭,埼玉连忙拉着杰诺斯去别处。
到太阳快下山时,埼玉将杰诺斯拉回了医院。


埼玉的表情很温柔,也很忧鬱,他告诉杰诺斯:那个人需要他了,他必须离开。
杰诺斯笑得很无赖,只要他不回去,埼玉不管去哪裡他都能跟,他就是跟定他了。


他经历了人生中唯一的恋爱,可能不会再爱了。
埼玉在走廊的白灯光下亲吻了他,那是一个很轻很轻很珍惜的吻,吻在杰诺斯的唇瓣上。
杰诺斯只能抓紧埼玉,将对方反压在牆壁上,加深这个吻。
如果埼玉是珍惜,因为珍惜而轻柔;那杰诺斯就是执着,就算伤害对方施加压力也要对方留下。
就算没有彼此亲吻,杰诺斯仍然不想与埼玉分开,他嘴唇贴在对方的耳朵旁说:你不用为了我留下获释离开,我会跟着你走,一定会。


埼玉往他胸口轻轻地用拳头槌了一下,微笑着说好。



然后杰诺斯就醒了,真正的醒,醒在一个没有埼玉的世界裡,继续一个人的旅行。



他仍然不知道埼玉是天使还是鬼,但是他相信埼玉不会骗他,如果她说好,那就一定会做到。
杰诺斯能做的就是继续旅行,直到他找到爱人的那天为止。
或是他离世对方来接,或是他又在哪边的夕阳下再度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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